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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尘暴及其他老宋 发表于2009/09/23 20:54 武汉大学校友论坛 : 湖北医学院87级研究生园地 [作者版权所有, 如欲转载请先通过本论坛与作者联系]
早上起来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别的味道，象是有什么东西没烧透发出了余烟的感觉。窗帘的缝隙中透进很黄的泛着红色的光来，没听到往日那些叽叽喳喳的鸟鸣。站在阳台上看，天阴沉沉的，风漫过树梢上的枝叶，轻轻地响着。偶尔见到地上的落叶被卷起，带着一片红尘，慢条斯理地飘过院子和栅栏，落到马路那边的草地上。也许是天色还早吧，景物不甚能够看得真切，雾蒙蒙的。过一会，太阳越过院子那边的房顶照过来时，才稍微清楚一点。所谓太阳，也只是一个淡淡的白点，羞涩地挂在远远的东边。又是一个有雾的早晨。 儿子还没醒。想喊他起来看看雾色，又舍不得搅乱他的美梦。十四岁，正是贪恋早上那几分钟美好时光的年龄。没办法，晚上贪玩不睡，早上做爹妈的就只好多叫几遍了。我十四岁的时候，每天要步行十多里地去上学，出门的时候天还是黑的。记忆中，妈妈也是每天早上要花不少力气来叫醒我的。那时，每天的早餐是一碗“油炒饭”，是妈妈在我还没醒的时候就做好了的。饭里拌着刚从菜园里摘下的蒜叶，那个香味，至今都还在口角唇边。 少年上学的路上总是充满了欢乐。我们五个伙伴，多数时候都要约齐了走。有时即使没约好，走着走着东边亮了，在路上也常常能够看见，于是或者紧跑着赶上，或者停下来等一会，大家就又在一起有说有笑了。有时起雾，那就看不见了，于是有不少时候就一个人走路。呼吸着湿漉漉的空气，在白茫茫的的旷野雾色里独自行走，听着自己身后的脚步声，间或伴有一两声路边草丛里的虫鸣。这样的况味，现在的孩子们是难以有机会体察了。 儿子起来之后，照例要先打开电视机。正是播新闻的时候，到处都有情况。世上忙忙碌碌的人，乱乱纷纷的事，也真够让人操心的。其实那许多纠纷，大家分别让个步就解决了，哪里犯得着那么纠缠不清？大家在世上走一趟，就象是个过客在旅店住上几天，终究还是要离开的。住星级宾馆还是住通铺小房，坐卧铺火车还是站着挤一路，也就几小时或者几天的差别。贫富荣辱，不必过份计较，因为这些东西终究是要过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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